打拼，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，晓得自己zuo不来。
当年陈丹说那番话，也许只是玩笑，也许只是无心，不过当初我确实因为这
话对她有点反感。所谓家乡就是自己怎么骂也好，但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它半点不
好的地方，更何况这个别人也是和我一样在这土sheng土长的人。数典忘祖，这就是
当初听到那番话时我对陈丹的看法。
但如今我已然可以理解她说那些话的心情，看看今天来的那些女同xue，再看
看现在的她，我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确实更适合在大城市sheng活。
之后又是一段沉默。我觉得我很蠢，虽然没有说过，但是和陈丹见面我已经
期待了很长时间，现在好不rong易获得两人duchu的时光，其实我应该借着酒劲再多
说点什么的，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八，这个点数街上没什么人，我俩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
地前行，路过一个分岔路的时候，陈丹向那边望了一*，问我：
『要不要去转转？』
『好啊。』
我回答，与她一起变了方向。
这条小路通往的是县上唯一一条河边。这条河没有正式的名字，因为是在县
城的西边，大家便叫它西河。几十年前西河发过一次大shui，湮没了河边的几chu*
屋，后来这里就修起了一条大坝。那时候，早恋的男sheng女sheng如果**约会，基本
都会选择这条大坝。一来那时县城没有什么别的去chu；二来
情毕竟和山啊shui啊
这些比较*漫的地方更搭配；三来，河坝上黑灯瞎火，晚上除了月光星光就没有
照亮的东西，没钱也没胆量去开*的xuesheng们如果想gan点什么，这里也确实是个好
地方。所以，西河河坝在xuesheng们的口中还有另外一个名字，叫zuo情人坝。
当年我也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这里约会过，我的初吻就是留在这里的。以陈
丹的姿*，估计对这地方也不会陌sheng。不过七八年过去了，如今的大坝已经被修
建得灯火通明，还弄了几chu景观带，本是冲着*引人散步去的，但是情人坝一旦
失去了黑暗，人气反而不比当初那样旺盛。
我和陈丹沿着寂静无一人的堤坝走了一段，她说有点累了，我们便随便寻了
一chutai阶坐下休息。
『其实，我觉得你挺聪明的。』
坐下后，陈丹幽幽地对我说。
『嗯？』
我不知道她*的是什么。
『以前我觉得甘愿留在小县城还怡然自得的人都是坐井观天，但是真正到了
外面的世界，才发现sheng活原来是那么辛苦。可是，就算辛苦也不能说，尤其不能
对那些当初看着你走出去的人说，因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，告诉他们我过得辛苦
换不来任何同情，只有嘲笑而已。所以，不管心里再怎么累，也要zuo出轻松的样
子，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因为如果没有表面的光鲜去让别人羡慕，那感觉自己
坚持下来的最后一点意*也没有了。』
陈丹一边说着，一边轻轻地*着*，手*摆弄着夹克上装饰用的*苏。
『不能跟别人说，那你又跟我说？』
我不知怎么回答她，于是笑着说。
『可能……因为我喝醉了吧。』
陈丹也笑了，但笑rong里有掩饰不住的疲累。
『其实，何必要活给别人看呢？没有规定说人sheng必须要被当作战场，我们更
并非一定要去追求胜过谁，自己开心不就好了吗？』
我宽wei着她，却连自己都觉得这些道理太过空*。
『是啊，开心就好了。以前我也以为现在的日子会让我开心的。但是，好累
啊……』
『……』
我还想开口说话，但胳膊上忽然传来一股重量，然后，脸颊被几根发*扫过，
痒痒的……
『让我靠一会。』
『嗯……』
我应着，屏住了呼*。
陈丹的*靠在我肩上，没有说话，呼*均匀恬静，像是睡着了一样。那一瞬
间我脑子里冒出了很多想法，最后却有点荒唐地想到《大话西游》里周星驰和莫
文蔚在悬崖上的一幕，然后我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。
『你在发抖，冷吗？』
她问我。
『有一点。』
其实这会我已感觉不到冷，但是我不敢承认那是一个女孩靠在我身上带给我
的悸动。
『我们一起披吧。』
陈丹离开我的怀抱，我一阵失落。但她很快把大衣脱下，披在我的身上，又
重新靠了过来，然后拉起大衣的一角，将自己的身体也包裹住，我感受到失而复
得的欣喜。
一件大衣同时裹住两个人是有点困难，但是此刻我却恨不得它再窄一些，好
让我们两个能靠得更紧。陈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