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刚开封的一包软中华丢向我,
『拿着
吧,没工作了,能省一笔是一笔。』
『谢谢。』
我把烟接下来,塞进兜里。
『这两天湘怡不太舒服,可能不会来上班。你最好能等一等,等她来了给你
结工资。』
哼哼,关系一公开,就开始名正言顺地享受起特殊待遇了吗?我的心里一阵
抽痛,压抑
着想要把桌上的烟灰缸甩向老吴的冲动。
『我想,反正我也没什幺工作要zuo。不然等楚湘怡上班了,我再过来办手续
吧。』
我不想再多呆下去,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。
『也好。』
老吴依然靠在他的老板椅上,没有要送我的意思。我也没再说什幺,耸耸肩
膀,转身开
了门。
『对了,小刘,好歹你也在我手下gan了这幺久,有个东西给你听一下。』
门快要关上的时候,身后响起老吴的声音,我转过身,透过门*看他。他在
电脑上点了
几下,然后,一声动听的娇*从音箱中*出。
『嗯……轻一点……慢一点……太深了……』
我没有听过那个女孩说这句话,但我可以轻易地分辨出她的声音。这声**
的叫床,毫
无疑问是楚湘怡发出的。
呯!
门在我身后锁上了。
我没有联系任何人,也没有收拾办公桌,像条被人打断了脊梁的gou,低着*,
一路慢慢
地走着,走出办公室,走进电梯,按下按钮。
刚进公司时候,人事部的经理曾*着电梯对我们说:『当你们踏入这里,每
一层*示灯
的亮起,都代表着你们的人sheng又上升了一个阶梯。二十四,是你们目前的终
点,也是你们wei
来的起点,我希望有朝一日,你们能以这里为基础,上升到更gao的gao度!』
时隔八年,我从这里离开,人sheng,伴随着每一层的*示灯跌入谷底。
老吴给我的软中华被我一口气抽完,混合着浓烈的劣质酒一起灼烧着我的心
肝脾肺肾。
两天时间,我没有找任何人,也没有任何人找我。在那个小小的*间里,我
一遍又一遍*醉
自己。只是,哪怕吐gan净胃里所有的东西,也吐不掉那份如蛆附骨的痛楚。
在办公室里*窥楚湘怡的时候,我也从没想过原来我已经对她用心到这种地
步。
第三天早晨,我接到了一个陌sheng的手机号码的来电。
『喂!』
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,我的嘴*几乎已经黏在一块,用了好大力气,才发出
一声沙哑的
声音。
『刘哥你好,我是湘怡。』
电话那*的语音传来,甜mei如昔。
『嗯……轻一点……慢一点……太深了……』
几乎是一瞬间,我的脑海里就又响起这一句**。
『刘哥?』
楚湘怡在那边不确定地催促了一句。
『嗯,不好意思,我在。』
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,淡淡地回答。
『嗯,不好意思耽误你这幺久时间,我已经上班了。今天有时间的话,你可
以来办理离
职手续了。』她娓娓说着,顿了一下,又继续道,『还有,如果方便的话,
晚上可以一起吃
个饭吗?』
楚湘怡约我吃饭!如果换在以前,我大概已经激动得跳了起来。可是现在,
我的脑子里
还有她的叫床声,于是我只是淡淡地回答:『为什幺?』
『也没什幺。同事一年多了,一直也没一起吃过饭,现在你要离开,觉得还
挺舍不得的。』
她说。
她说舍不得我。
『在哪里?』
面对舍不得这三个字,我一遍遍咬牙,却终究没法拒绝。
『来我家吧,我zuo饭给你吃。』她仿佛松了口气,『地址我短信给你。』
『好。』
才不过短短两天,再进公司,已经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。楚湘怡依旧是明艳
照人的装扮,
看不出什幺异样的神*,办理手续的整个过程她都十分的沉静,*毫没有提
及晚饭的事。如
果不是离开时候她悄悄地跟我说『晚上八点,我在家等你』,我几乎以为早
上后半段的电话
是我的幻听。
小张不在,应该是出去接客户了。老吴送我到门口,同样对那天的事只字wei
提,只是脸
上的笑rong带了许多暧昧。
我出门,抱着手里的箱子拐进不远的小巷,把所有东西都卖进了废品收购站,
然后站在
路边无所适从。
离晚上八点还有很久的时间。我站在那里,仰望着gaogao的写字楼,一层一层
数到二十四,
看着那小小的窗户,想象着楚湘怡现在在zuo什幺,是否和我一样在为了晚上
的约会而惴惴不
安;老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