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顾晏下地从炭盆旁边的暖壶里倒了一杯shui递给他,蓝鸢喝了shui,感觉好了些,靠在顾晏的肩*,喉咙中还发出痛苦的喘息声,他轻声道:“对不起,又吵醒你了吧。”
顾晏***,将他搂在怀里,又将被子向上拉了些,抚了抚他*前不稳的呼*,“明天再叫大fu来看看吧。”
蓝鸢苦笑道:“看不看都是一样,我自己的身体,我自己知道。”
顾晏心中*涩,只是抿着嘴不说话。
蓝鸢握住他的手,十*相扣,“阿晏,你正是大好的年华,让你成天陪着我这样一个病秧子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顾晏将他的手握紧,“不许这么说。”他在他的太阳*上吻了下,又将他抱紧了些,“阿鸢,我你。”
蓝鸢忽然落下泪来,将额*抵在他的下*上,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将脸埋在他的*膛,贪婪地*取着他的味道,“阿晏,以后……若是我不在了,你就好好地娶个老婆,sheng个孩子,过正常的日子吧。”
顾晏全身一震,手脚都僵*了起来,*泪也忍不住掉下来,他抱紧怀里的人,用力地**,“阿鸢,你gan嘛说这些?你要好好地在我身边,陪我bai*偕老。什么老婆孩子?我都不需要,我只要你就够了。”
蓝鸢*着泪笑了,“bai*偕老……是啊,我多想和你bai*偕老……”可是我知道,我终究是不能的。
顾晏悄悄擦掉自己脸上的*泪,抚着他柔软的*发,*吻他的**,“阿鸢,我们会bai*偕老的。”
蓝鸢控制不住自己的*泪,任它倾泻而下,他紧紧抓着顾晏的衣襟,任自己的*泪沾*了他的衣服,嘴里呢喃着:“阿晏,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我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,这bai*偕老的诺言,终究是不能实现了。
顾晏几乎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,*泪不停地*下,滴落在蓝鸢的发间,滴*了他的*发。“不要说对不起,你我之间,不需要。”
蓝鸢在他的怀里蹭了蹭,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的*昵那样,只是这两年他的身体不好,顾晏疼惜他,便很少zuo*昵之事了,每次都是蓝鸢主动提出,顾晏小心翼翼,大多时候也都是用手口解决而已。
蓝鸢吻上顾晏的嘴*,顾晏wen柔地吻着他,他却不安分地抚上了他男人的下体。顾晏一愣,立刻按住了他的手,对他*了**。“阿鸢,你的身体受不住。”
蓝鸢靠在他的怀里,总算也觉得有些热了,“可是我们已经许久没有*近过了……难道你不想要吗?”
“我……”顾晏喘息着,心里挣扎着,身体却不争气的先起了反应。蓝鸢的手伸进他的底裤,贴着他的耳边轻柔道:“就让我用手bang你吧……”
顾晏红着*睛,咬紧了嘴*,一边挣扎着一边享受着,却迟迟不能释放自己,此刻他的心里尽是不安和彷徨,哪里有心情享受这种*体之欢?
蓝鸢感受着手里的东西胀大起来,又缩小回去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若是我身体好一些,你也不必如此自苦了……”
顾晏忽然抱住他,不争气的*泪又*出来,抑制不住的悲伤如决堤一般,他紧紧地抱着他单薄的身体,*泪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膀上,“阿鸢,不是你的错……求求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蓝鸢拍拍他的背安wei道:“阿晏,我也你。”
这个冬天,蓝鸢的病来势汹汹。自从入了冬,顾晏就不再上山了,每日都在家陪着蓝鸢。
蓝鸢虽然看不见,可他能听见顾晏和张炎在院中练剑的声音,虽然他总是窝在床上,可听到顾晏和张炎在院中叮叮当当的声音,或是谈话的声音,他的心中便是安心的。
蓝鸢的病来势凶险,顾晏小心翼翼地照顾着,总算是在恶劣的情势中努力挣扎着。当他看到院外的柳树发出了第一撮绿芽,仿佛松了一口气,他终于陪他熬过了这个冬天。
天气渐渐暖和起来,蓝鸢的咳嗽也终于好了些,只是身体仍然虚弱,即便是过了四月,身上仍然寒津津,总是畏冷。
难得这日天气好,阳光和煦,bai鸰下山来,拿了新的乐谱和蓝鸢研习,午后说要考顾晟的功课,便回去了。
蓝鸢许久没有弹琴了,他摸着还没收起来的琴,忽然很想弹一弹。
顾晏从外面走进来,放好自己的剑,便见到蓝鸢坐在桌前,*尖拨动琴弦,*淌出一曲情意绵绵的曲子,是一曲《凤求凰》。
顾晏站在他的面前,望着他脸上一*不苟地弹奏着,嘴角随着乐曲微微上扬,像是想起了什么甜*的画面,从他们的相识、相知、到相,每一个画面,都那样的清晰。十二年了,他从来不曾忘记过。
一曲毕,蓝鸢抬起*,仿佛能看到他一般,对他微笑道:“好听吗?”
顾晏点点*,仿佛他能看到一般,也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rong,“好听。”
有mei人兮,见之不忘,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凤飞遨翔兮,四海求凰,无奈佳人兮,不在东墙。将琴代语兮,聊写衷肠,愿言配德兮,携手相将。何时见许兮,wei我旁徨,不得于飞兮,使我沦*,使我沦*……
一个sheng命、一段情,在它存在的时候灿烂过,就如同绚烂的烟火、璀璨的*星,划过天空,照亮世界,然后陨落、消*。留下的,是别人*中的mei好回忆,见过